終於
所有人放棄了尋找不著的主題
茫然的佇立在菊圃裡手握一把枯黃
時間果然空洞虛白
胸臆則被憔悴填滿
等待的企望猛烈地隱入了征仲的黯淡
遂用風塑了些新的名字
並將乾凅的淚珠染上顏彩
今我來思雨水載塗之感也一逕降於零度以下
渾濁的慾念沉浸在殘酷的春季寒雨
再也不容抗拒
再也不容越砠代庖
再也不容反謅隔日的記憶與印象
甚至不容為你抒之以情
僅將一席淺淺的哀愁
一絲幽微的狂熱
靠近在肅殺的極限之美裡
厚實的沉悶隨即罩著微明的街道
顫抖的雛雀悲憫地望著
猶如初臨貧潰許久近乎遺忘那燦美炫目的蔚藍
《 1996‧中壢 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