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耳邊又傳來陣陣催促的聲音,我只聽到彼此無言的嘆息......」
沒想到這句歌詞,註解了我職務異動前的無奈和紛亂。儘管只是短暫的別離,許多的探問和別言,同樣的動作,迴異的熱度與感受,像一個眼神、手勢般的簡單,卻也如詩一般的繁複。
離開花蓮個把月,時間卻龜速似的緩緩前行。
為何是台北,這其中有最單純的理由,同時伴隨著太多交雜的因素。就像上帝開了個玩笑一樣,工作的位置竟是充滿回憶的大坪林,是我人生的起始站,也是感情的終點,現在則繼續過渡......
總之,初起的台北生活頓時被緊湊的訓練和任務填滿,沒有多餘的心緒搞其他有的沒的。
所幸這樣的過程歷時不長。
仍然沒有勇氣與C見面,卻和久違的D與P打發了些時間,他們都說很羨慕我能如此過著充滿「流浪」意味的日子,至少在感覺上是如此,但我倒認為「遊牧」更貼近目前的生活形式。
每天穿梭在大台北市區的車陣與人潮裡四處落腳,去聲援了司馬庫斯部落風倒櫸木事件無罪抗告連署;首次在威秀看了「明日的記憶」,體驗K所說的「繁華中的孤寂與寧靜」;在台北國際青年旅社和來自異鄉的過客同室而寢;在各區誠品迂迴;在女巫遇見929和黃玠;在典藏與Telephone Booth擦身而過;在海邊的卡夫卡與Easy和這位太太不期而遇;在OSO Cafe'虐待主人的貓,也被主人的貓虐待;大半時間都耗在Mr. Brown及Piece of Cake,用Air Port虛度光陰......
昨日,為了頂上三千毛髮,也費了番工夫在師大附近的層層建築縫隙內尋覓表弟Tommy工作的地方,沒想到就在OSO附近,冏!
這是個強迫獨立的時代,反覆上演最多次的,是進出便利商店的喬段;液晶螢幕是最常見的面孔。午夜時分,遙望101頂上顯著的訊號燈光,電腦的風扇則是四周唯一的聲響。「又見面啦!」面對著置身鋼鐵叢林中最親密的戰友時,發現自己實在沒有大隱隱於市的能耐,活得有點不明不白的扭捏、唐突......
anyway,在台北遊牧的日子也不多了,但時間仍然龜速似的緩緩前行......
總來不及用相機鏡頭對焦,只能悼念那些一閃即逝的片段及念頭。
擁有個能敲打出隨意文字,及胡亂思索的角落,絕對必要。
至少讓我在清醒後,還有回憶的餘地。
而剩下的,等回花蓮後再續吧!